舒禾缓缓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爸爸妈妈明天会回来吗?”
那边语气停顿了几秒,冷静地答:“应该不会。”
许嘉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并没有掺杂什么悲伤的情绪。
他早就长大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可以理解陈笑和许新言的。
世界的美好要想能维持运转,总有些人要付出得更多一点。
一代接一代,前仆后继的。
严格算起来,他也是付出的那个。
虽然少年表面云淡风轻的,但舒禾还是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类似于落寞的情绪。
这是春节呀。
没有人想在这个举国欢腾、家人团圆的日子里,只和自己的影子作伴。
舒禾眼珠一转,心里有了点小想法。
她随意扯了些今日份琐事来讲,把话题转移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
挂掉视频以后,少女抱着只手机,噔噔噔地往屏幕上戳,计划起明天的小惊喜来。
……
第二天就是除夕。
城市里早就不允许燃放烟火爆竹,物业就在街道上的每一盏路灯下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现代LED灯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