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不断有旧的泪痕被风干,又有新的泪水顺着泪沟滑落。
舒禾松开紧握成拳的手,亮起手机屏幕,颤栗着给许嘉实打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
舒禾抹了把眼泪,又张了张嘴,但嗓子却好像被人毒哑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还是许嘉实那边先出了声。
“帮你做表格?”
那道熟悉而柔和的声音带着些电流传到耳里,舒禾几乎是瞬间就涌上一股泪意。
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奔腾着、翻滚着向外涌。
她抑制不住地崩溃地大哭起来。
许嘉实听到那悲恸而委屈至极的哭声,心头一紧,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向外走。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变沉:“你在哪?”
舒禾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是在电话另一头竭尽全力地哭,连手机都快要握不住了。
许嘉实一对剑眉几乎拧成一个结,脚下的步伐又急切又凌乱。
他先前收到舒禾说要做奖学金评定表格的消息以后,就觉得那个团支书大概率不会配合她,于是干脆从宿舍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