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仿佛艺术画廊般整洁简约,墙上挂了一副当代艺术家岳敏君的笑脸画,价值千万。
贺九皋喜欢画中的隐喻,用极致的笑表现极致的痛苦。
家中只有黑白二色,黑色的大理石中央岛台,白色的茶杯,似乎也隐喻了他精神世界的洁症,不含混,不妥协,没有中间地带。
他清空头脑中混乱的思绪,双眼空洞地看着玻璃幕墙外川流不息的汽车,都市夜归的人都有家可回吗,家中的灯光是否温暖,门后是否有笑脸相迎……
贺九皋失败了,他的大脑不听指挥,仍旧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那些夜归人关你什么事,你管夜归的人中有没有谭佳人,回家又有谁等着她,这种八面玲珑的人何时何地都能没心没肺活得好好的,哪怕人类灭种,她也是最后灭的那一个。
谭佳人和你背道而驰,你的生活伴侣绝对不是她,用心找找,会有那么一个女孩的。
他转身走进跟房间一般大小的浴室,脱衣服,跨进浴缸,将自己浸入水中。
水流温柔地抚过他英俊的眉眼,轮廓分明的面孔,修长的躯体。
微卷的头发在水中荡漾,他就像一个无辜的孩童,嘴角带着委屈的弧度,紧紧抿着,抵抗痛苦。
手机铃声将他从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