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必须为工作室所有员工的生计负责。”
俨然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的感人说辞,谭佳人艰难地扯扯嘴角。
她要来一个纸箱,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眼眶似乎要涨潮,不想被人看笑话,硬生生憋回去。
收拾完,谭佳人抱着纸箱走出CoCo沈办公室,引来隔壁V杂志社诸多好奇的目光。
这就是社畜,随时都可能遭遇解雇,同为打工人不禁感同身受。
上班高峰过后,公交车空荡荡的,谭佳人头靠在窗户上,紧紧搂住纸箱,她脑子里挤满各种想法,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十分茫然。
她走到如意街村口,看着东边火红的太阳,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咧嘴哭出来,她哭得很大声,很委屈,很丑。
为什么她活得如此努力,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知道老板夸自己的话都不能真情实感相信的,可是她开发客户,为工作室创收,因为盗图就一笔勾销,进而被怀疑人格,是不是有失公允呢。
一个到城中村采风的民间摄影家对准谭佳人哭变形的脸按下快门,一眼就能看出她遭遇开除了,这就是成年人的崩溃瞬间啊。
捡垃圾的张婆婆蹒跚地走到谭佳人身边,拍她的背,“丫头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