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怎样,一再踩蒋彦峰的底线,他从不发火,什么都依着她。
真是个好爸爸。
可蒋烟知道,他不过是心里有愧。
蒋烟关了大灯,换上睡衣,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从包里拿出她的画本。
画本已经使用过半,她一页页翻阅,少年的脸清晰印刻在她脑海里,也被她落在笔尖。
蒋烟为他学画。
画中的少年面庞倔强青涩,小小年纪眉宇间已初露霸气难惹,她曾不止一次想过他现在的模样,但想不出,真见到了,她又觉得他就该长成这样。
蒋烟把画本翻到新的一页,起稿,勾线,笔尖娴熟地在纸上跳跃。
他躺在破旧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只手臂随意搭在头顶,他手也好看,他哪都好看。
这幅画终于不再是十几岁的他。
蒋烟偏头看向阳台,画笔在指尖转了几圈,掉在桌上,她起身拉开窗帘,推门走到露台上,歪头看向隔壁。
隔壁窗帘没拉,客厅隐约有人影晃过,一件黑色的上衣被丢在沙发上,是他今天穿的那件,蒋烟奋力垫脚探身,整个身体扒着阳台,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纹身,可这个角度累死也只看得到靠窗的那半截沙发。
余烬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