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犯了跟你一样的错。”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伸直,缓解过度用力的僵硬,“你觉得谁更可恨?”
这就是他自始至终的想法。
话音刚落,谈听瑟蓦地转头盯着他,一副根本不在意他刚才说了什么的模样,冷声质问:“我问的是你现在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这话出口时,陆闻别只觉得自己虚伪。
谈听瑟嗤笑,不断腾起的怒意终于炸开。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或许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久到她已经说服自己不再去在意的时候,却收到了这些迟来的歉意与“反省”,让过去深陷痛苦的她成了个笑话。
“现在你说这些,那过去的我到底算什么呢?”
“如果你认为你自己更可恨,为什么当初不谴责你自己?或许你习惯了自己稳操胜券,就喜欢看别人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你真的是在自责?对我恶语相向,好像一切错都在我,这就是你自责的方式?”
“定力不够犯了错,现在说这些只会让你像一个伪君子。”
“伪君子”三个字,一字一句,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与情绪。
谈听瑟没给他回应的时间,只是自顾自地将这些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