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实打实回到地面,夏夜海风轻拂,她像是终于从梦里醒来,有种噩梦之后如释重负的疲惫感,让她浑身发软脱力。
这种疲倦不仅仅来自于她的应激障碍,也来自于和陆闻别的“对峙”。
谈听瑟坐上车,头靠着车窗假寐,疲累的心脏终于得以喘.息。
车窗之外,一辆黑色轿车沿着截然相反的方向,慢慢从港口驶离。那车的后座车窗缓缓降下一半,最终又紧紧关上了。
……
“陆先生回来了。”佣人上前接过外套。
陆闻别径自上楼回了书房,佣人见状不再打扰,都各自继续去忙手上的事。
到了深夜,书房的门才又打开。
陆闻别换下了回来时的那套衣服,面无表情地去了储酒室。酒柜里陈列着各种品类各种度数的酒,他指尖划过几个酒瓶的玻璃长颈,最后不耐地抓起其中一瓶。
酒液汩汩倾注,冰柜中的冰块却无人问津。
一杯接一杯,玻璃瓶中里的酒渐渐变少,深色液体晃荡摇曳,被淋漓的灯光勾勒成诱人而麻木的颜色。
又一次,陆闻别仰头将杯子里的一饮而尽,杯底“砰”的一声重重放回大理石的台面。
他手肘支在桌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