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却又因为她飞快背转过去擦掉眼泪的动作而停住。
“陆闻别,”谈听瑟被气笑了,一边笑一边又有眼泪滴在被子上,“你现在说这些,只会让过去的我变得可笑。”
他喉间晦涩,最终只说出三个苍白的字眼,“……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走吧。”很快,她就把脸上与眼周的泪抹得一干二净。
四周安静得像要凝结成迟缓的流体,只剩她渐渐平复的呼吸,连一声抽泣都没有,唯有快要干涸的泪迹成了短暂留存的证明。
谈听瑟沉默地坐着,和身侧的人僵持、冷战,等他先一步撑不住离开。
然而最先打破寂静的是敲门声,几声轻响一下下凿碎了凝在病房周围的冷霜,仿佛将这个割裂的安静空间重新与外界连接。
“谈小姐,该输液了。”门外的护士提醒道。
“进来。”在谈听瑟开口前,一道微哑的男声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她又重重抹了抹眼角,面无表情地咬重字音,“陆先生,你可以走了。”
陆闻别不为所动,“我留下来照顾你。”
一切仿佛重回原点,刚才所说的都成了徒劳。
“陆闻别!”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