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村口。路苗刚一到村前就觉得不妙,村口有个男人站着,是路苗的堂哥,他正眼巴巴地看向这边。
他的头上绑了一根白色的布条,布条很长,直接垂到腿。路成国忙着停车还没看见他,车停稳之后,是路苗先下的车,等路成国下车的时候堂哥已经跑过来了。
路成国看到他的时候,一只腿放在车里一只腿放在车外,看清侄儿头上的白布的那一瞬间,他被脚下的冰雪一滑,整个人跪到了地上,路苗听到清晰的一声膝盖撞击雪地的声音。
他许久都没有起身。
堂哥眼睛红红地站着他俩面前,一手抓着白布:“我爸让我来接你们,那会儿奶奶她是回光返照,刚刚,刚刚她走了。”
路苗有种恍惚的感觉,她机械地接过堂哥递给自己的白布,系在了头上,路成国还趴在地上没起来,脸挨着地面,一动不动,堂哥使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拉起来,但他就好像软面条一样,脸色苍白,身体无力,得靠堂哥架着他才能往前走。
路苗自己一个人站着,莫名想起那一天的她也是这样。
沈静死的那天,她去给沈静叫医生,她还没叫来医生就听见同一病房的人喊她回去,她有预感一样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