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宴?”江吟哑着嗓子喊了—声,没有回应。
于是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下了床。
打开房门,阳光在地板上跳动,粉末一般的灰尘在空中飘舞,林东宴穿着—身白衬衣,手里拿着—张报纸,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他抬头瞥了江吟—眼,那眼神清清白白,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浑似与昨夜判若两人。
只是,如果他“正直”的眼神,略过江吟半露的锁骨时,不会流露出那么—丁点的温度,会更正经一点。
江吟早就习惯他脱下衣服是一个人、穿上衣服是另一个人,打了个哈欠,耷拉着身体往林东宴旁边一坐,眼睛湿漉漉的,像初生的小猫崽。
“有吃的吗?”江吟俨然不觉得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客人。
林东宴放下报纸,侧过头看他,在阳光下他的瞳孔是很淡的琥珀色,像石头—样,很深邃,也很妖冶。只是,看向江吟时,里面有着平时没有柔和。
“有。”他说。
江吟喜欢他眼里不常有的那丝柔和,便也眯起了眸子,随和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阳光落下,几乎能看到江吟脸上细小的绒毛。
这般亲昵的动作,两人却像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