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苦涩地扯扯嘴角,“好的,穆总。”
原来穆总哪怕知道她喜欢她,也无所谓,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或是解释。
*
一个沙漏立在桌上,古铜线条框架,上下对称,钻石形状,每个转折都简洁干脆。
上层琉璃肚里的金色细沙只剩余一个浅浅的锥形底。
沙子仍在一颗颗溜走。
禾沐慵懒地蜷着,眼睛半眯,密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
终于,最后一层薄沙落下的时候,门铃响了。
禾沐毫不着急,慢吞吞起身,走到盥洗间的镜前,拿起一根精致的金色细管口红,勾勒出诱人的唇线。
她抬手熨平睡袍领口的褶皱,酒红色丝缎在她手下极是服帖,恰到好处地遮着半边锁骨。
锁骨的主人手指轻划唇瓣,有种说不出的风韵。
葱段似的指节修长白润,指甲修剪得十分齐整。
禾沐对着镜子勾勾唇,将头发撩到肩后,如瀑的黑发直直垂下,直达腰际。
她从盥洗室出来去开门时,距第一声门铃声响,已经过去几分钟,似乎门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厚重的金属门“吱吖”一声打开,冷风从外面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