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阮粟打算彻底松手的时候,抬眼却望进了一双沉黑安静的眸子。
是在后台时遇见的那个男人。
那股浓烈的,刺激的味道,仿佛再次升了上来,弥漫在她的口鼻之间,让她快速清醒了过来。
他也特地来听这场演奏会的吗?
阮粟看着台下为她而来的那些听众,闭了闭眼,重新握紧了琴弓,硬着头皮将那一个调拉了过去。
最后一曲结束。
短暂的沉默后,演奏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阮粟起身,对着听众席深深鞠躬。
她其实,挺对不起他们的。
回去的时候,阮粟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母亲周岚坐在她旁边,眉头微微皱着:“西米,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但凡是懂一点音乐的人都能听出来你那一个调有问题。你总说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好,我听你的,给你自由,不去后台守着你,可我才一次没去,你就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你让我怎么能放心?”
阮父开着车,低声道:“你就别说孩子了,最近接连举办了这么多场巡演,她肯定也累了。再说了,听众不都没有听出来吗,更何况只是一个调而已,不会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