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被吻过的地方残留着女孩儿柔软的余温,苏辞沉默地坐在床头,眉头皱了皱。
可真是个莽撞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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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从病房出来后,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
她很聪明,也很敏感,听出女人话里有话, 所以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把话说明白之前果断离开。
她赌女人心软,不会更强硬, 更直白地拒绝她的喜欢。
走下住院大楼前的台阶时, 天稍稍阴了些,院子里的风吹得楼下那棵高高大大的银杏树枝桠哗啦啦地响, 叶子紧赶着往下掉,像下了一场黄灿灿的雨。
李芩还没来,颜初站等了约莫五分钟,李芩打的出租车还未停稳,车窗就往下降, 李同学欢快地朝颜初招手,喊她的名字,生怕颜初看不见她。
毕竟是到医院探望苏辞,李同学今天没有穿得太过花枝招展,一件中规中矩的长款羽绒服,脑袋上顶了个尖尖的白色帽子。
才九点多,算是比较早,李芩和颜初在医院附近下馆子,一人点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填饱肚子,才又买了果篮和捧花,聊着天往住院部走。
“什么鬼天气哦,说变天就变天,风好冷啊,我怎么感觉这阵子每天都只有早上出一小会儿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