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果然找到熟悉的地方。
现在时间还早,下午两点过,大厅里稀稀落落只有三两桌客人,驻场的乐队没来,音响里放着节奏舒缓的轻音乐。
祁若仪推门进去,吧台前收拾调酒器材的年轻男人瞥见她,招呼道:“若仪姐,远哥不在店里,你约了人吗?喝点什么?”
女人情绪低落,也不想多费口舌,留下一句“有什么来什么”就径自穿过大厅上了二楼。
楼上的空间比较狭小,也更加僻静,平日里除非大厅客满,二楼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可今天祁若仪来的时候,角落里已经有人坐在那儿。
那人背对着楼梯口的方向,独自在狭小昏暗的角落里自斟自饮。
从衣着来看,很年轻,像个高中生。
祁若仪撇撇嘴,她现在很讨厌高中生。
这个年龄阶段的小朋友,真的太自以为是,不仅幼稚冲动,还很自私,一心只顾自己的感受,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东西都要抢。
她感觉胸口憋闷,有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无缘无故地就发起火来,上楼的脚步刻意放得很重。
蹬,蹬,蹬。
楼下那两桌客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眼,感觉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