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冬从书房里出来,回手带上门,对他说:“不用,还剩一个菜,马上就好。”
又对唐喆学说:“盛饭吧,你们先吃。”
“成,”唐喆学应道,转脸问张卓:“大哥,你喝啤的还是白的?”
他这一声“大哥”叫的过于顺嘴,以至于林冬听了,浑身不自在。虽说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称呼,可放在他和张卓,或者说林阳之间,却显得无比陌生。
张卓说:“我晚上还得值班,啤酒就行。”
唐喆学开冰箱拿啤酒,张卓站起身,拖着微跛的步子过去接下,转手放到小餐桌上。桌上已经摆了五菜一汤,肉末蒸蛋、香菇炖猪脚、丝瓜炒竹蛏、苦瓜煎蛋、鱿鱼酱油水和龙骨石橄榄汤。汤碗腾腾地冒着热气,清甜的草药味香飘满屋。
张卓由衷地赞道:“真香啊,我好多年没吃过家里做的饭菜了,都是在外面解决。”
厨房里的人听了,紧紧抿住嘴唇。这些都是林阳以前爱吃的菜,林冬从小就看母亲日复一日地做着。然而他总觉得自己做不出母亲的味道,调料、工序全都一致,可就是缺点什么。也许是妈妈对孩子的思念吧。他曾经看到过,母亲对着灶台发愣,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进沸腾的汤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