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便折。每艘船出海都要储备大量的油漆,有些小偷瞄准了这条生财之道,船舶靠港停泊时,半夜经常能抓到摸上船的油漆贼。
油漆桶的盖一掀开,漆味扑面而来,林冬本就发白的脸色更是青了个色度。今天四级浪,对跑惯船的人来说,算得上是风平浪静,但对于晕船的人来说却一点都不友好。在船舱里时还不觉得,刚上甲板站了一会,晃晃悠悠的,他开始晕船了。而且刚没看到张卓,让他的心情愈加纠结,再被漆味一刺激,空空如也的胃里此时翻起了波涛汹涌的海浪。
“唔——”
忍无可忍,林冬把刷子往旁边一扔,转身把住船舷围栏,探头呕出口胃酸。唐喆学一看他吐了,赶忙起身去拍背,结果不留神踢翻了刚打开盖的油漆桶,“哐当”一声响,浓稠的淡蓝色液体应声洒满甲板。
听到动静,船长从上面的驾驶室出来,低头一看满地的油漆,火儿“腾”的窜了起来,扯着狂风暴雨都压不住的粗门大嗓吼道:“会不会干活!?告诉你们!不管你们在岸上有多风光,只要上了老子的船,耍滑偷懒的全他妈扔海里去!”
他生气自是有生气的道理。这些个跑路的大爷,大多养尊处优惯了,到了船上掰不开手脚,要让海警看见,一逮一个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