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再冇有家人的家。
一瞬情绪的崩溃, 就连呼吸都牵扯着开裂的伤口, 恨不得一寸一寸刺入魂魄,痛得足以摧毁一人之志。
视线所及之处,曾经最最熟悉之人,于那积灰的一排酒柜中取了瓶昂贵的洋酒, 倒入那被擦拭干净的酒杯,半倚着吧台, 细品一口,动作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眼,偏又陌生得令人不敢靠近。
“醒了?”永昼抬眼望了言朝暮一眼,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笑道, “为我调一杯酒吗?朝暮。”
那一瞬,他的语气简直和从前一模一样,如此轻易便点燃了无尽寒夜中最后一簇篝火,使得言朝暮如同中魔一般,捂着伤口,朝着心底那一丝忽明忽暗的微茫走去。
也许,所有的伤害,都只是为了做戏给谭闻清看……
也许他并冇有失去最后的筹码……
他硬撑着走到了吧台面前,在短暂犹豫后,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摸上了那张积满灰尘的干燥杯布。
下一秒,锥心刺骨的痛,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自掌心蔓延至不住颤抖的全身。
生锈的水果刀自上而下刺穿了言朝暮的手掌,像钉子一般,死死将其钉上了桌面。
鲜血顺着刀尖向下缓缓流去,染红了手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