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在来时的路上,一回?头便能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远方,静静望着?她。
张梓云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去承认。
她又一次不受控地向往起了自己遥不可及的一缕光。
这一次,她离那缕“光”离得更远了。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去伪装自我,想尽办法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四学生,事?实也不会因这一层伪装改变分毫。
她就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家伙,是骗子,是一无是处的烂人。
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她想,这一切的开?始,无非就是她在与陈秧初相识的那日,送了陈秧一杯龙舌兰日出。
日升日落不过一朝一夕,等什么时候陈秧心里?那一杯酒勾起的热度淡去,她们之?间也就不会有后文了。
只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那一天到来时,她至少还能是陈秧的朋友,能远远望着?,能在陈秧每一次演出后,为她送上一句并不突兀的称赞与喝彩。
就像当年,如果她不曾把一切点穿,或许还能和陆语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然后,等到自己看淡了,就把所有心思藏入心底,永远不再提起。
如此,她和陆语冬之间便永远不会出现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