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发烧了,直男说,多喝热水;女朋友生理期,直男也说,多喝热水。”
“这个,听过,怎么了?”
简以溪头埋得更低了几分,碎发乱在脸侧,她也不撩一下,长睫遮挡了她眸底的情绪。
“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笑话,谁规定的热水就是不关心?”
简以溪也不知跟谁赌气,端着纸杯就灌,烫得吐舌头还要喝,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才啪的搁在了床头柜。
“你慢点儿,小心别窜了针。”
安沐探手拽她的胳膊,怕她压到了输液管,啪嗒,一滴液体突然划空而落,正滴在了她拽管子的手背,带着高烧的体温,滚烫滚烫。
——只是一杯热水而已,怎么又哭了?
安沐盯着那溅开的泪滴看了几秒,扶着她躺好,掏出医院单据,认真地东折西折,折出一只带着条形码的千纸鹤。
牵起简以溪的手,把那纸鹤放进她的掌心,蜷上她的手指,举起来,两手捧着,闭上眼睛许愿。
“我希望简以溪的病快点好起来,不管是身上的,还是心里的,如果能实现,我愿意折一千只千纸鹤来还愿。”
简以溪红着眼眶看着她,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