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认前途已毁的人最可怕,他不会怪自己走错了路,只会把错都怪在别人头上, 憎恨别人。
安沐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校门口走去。
简以溪拼命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先跟保安说清楚, 然后报警。”
“报什么警?不报!你还嫌他恨我恨得不够?嫌我死得慢?你放手!”
简以溪猛地甩开她,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胳膊, 转身又往回走。
这次安沐没再拽她, 而是跟着她道:“不报警更危险。”
“我不出校门就没事。”
“保安也不能随时在你身边, 学校不一定安全, 再说你也不能永远都呆在学校不出来。”
简以溪突然顿住脚, 转眸看向安沐, 涂着眼影的眸子比平时看上去大了一圈,照理说该更好看才对, 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阴郁太重, 让人浑身不自在,就像是鹤发鸡皮的老人贴着一张娃娃脸。
乍然被喊名字, 安沐下意识皱了下眉。
简以溪又道:“你家不是挺有钱吗?不然你借我点儿?他找我就是因为缺钱,给他钱他就不会再找了。”
“多少钱?”
简以溪没说话,伸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