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现在都不好骗知道吧?”
安沐想毁约,简以溪再清楚不过,虽然她想不明白安沐明明那么喜欢小崽,为什么还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可她明白,安沐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她已经心里有数,小崽大约……活不久了。
安沐垂眸,长睫影下浅浅暗影。
“这是我最后的退让,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约定直接作废。”
简以溪仰头望了眼漆红的廊顶,本想学毛毛那样搞怪活跃下气氛,却终究不是毛毛,做不到毛毛的搞怪,反倒让气氛更加悲沉。
“难怪人家说欠债的是爷爷,被欠的是孙子,你欠着我你还这么嚣张,单方面违约你还有理了你?”
吸了吸鼻子,想笑没笑出来的简以溪,只能勉强控制自己别哭出来。
“我不同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
安沐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不该用这种卑劣手段,可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温和的拒绝办法。
小崽活不过腊月,安爸即便一切顺利,也得治疗个一年半载,再加上休养,两年之内她是不太可能复学的,这还是最乐观的考虑,说不定她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复学。
安沐又加重语气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