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二哥越是心头发慌。
“你没事吧?小溪?”
二哥平时大都是直呼大名, 只有真正担心她的时候才会亲昵的称呼小溪。
简以溪依然神色怔然,像极了精神病院面无表情歪头晒太阳的常驻病号。
二哥一咬牙,问清了太平间位置, 背起她扭身就走,边走边嚷:“咱先去瞧瞧!我也不信安沐会死!”
二哥一鼓作气直把简以溪背到停尸间门口,大冬天硬生生跑出了一身臭汗,汗珠子顺着额角滚到眼角,流泪似的再滚到下巴。
停尸间门口,一架小推床横挡着路,床上白布盖着个人,毛毛抱着那人哭得肝肠寸断,一旁医护人员苦口婆心劝着。
“你先让我把人推进去放好,挡在这里影响其他人。”
话是这么说,实际有谁没事会来太平间?
毛毛死搂着推床不放,埋头在那人身上,越劝越哭得撕心裂肺,整个身形都在抖着。
二哥放下简以溪,僵着身子过去,颤巍巍撩开盖布,看了眼,转身走到一旁靠墙的一排座椅岔腿坐下,抱头俯下身,头垂得极低,好半天没说一个字。
简以溪空茫的视线依然空茫,几天没吃饭的她虚弱至极,却奇迹般的屹立在原地,像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