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沙发,一手抚着小腹,有些艰难的扬了扬头,下巴的轮廓在闪光灯里有些汗津津的,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沈枕警惕稍退,靠近了些,才听见那个人原来是在道歉,只不过声音太细碎了,有气无力的,在喧闹的环境中显得那么单薄。
只不过,沈枕分明在她那张并不难看却异常虚弱脸上,看到了两个大字:
晦气!
???
这是个女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肩膀上湿漉漉的,就像刚刚从舞池中爬上来似得。
她的头只扬起一下复又垂下,五官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看不太分明,但并不夸张,轮廓甚至瘦削到有些锋利,并不像那些浓妆艳抹来找乐子一/夜/情,或是来吊金/主的轻浮女人。
这让一向待人疏离的沈枕也不怎么讨厌的起来。
但也许……只是不像,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不过,对方脸上那明晃晃的,比她脸上的嫌弃更甚的表情,让沈枕出现了一点点的错愕。
是的,沈枕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了,她的职业让人们在望向她的时候,大多带着敬慕渴求、讨好奉承的。那是求助者的姿态,而她,才是那个一贯冷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