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恍惚。
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再说:
加油。
在确定了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后,她才去角落里靠着墙站了一会,被护士喂了几口葡萄糖,灵台总算清明了几分,这才抬步走出手术室。
沈枕的目光貌似不经意的扫过某处,就见到一个人影半蜷在那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硬质座椅上。
小小的,双手环抱住膝盖,蹙着眉,眼尾静默了许多,不像是有什么好梦的样子。
居然还在。
沈枕皱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与烦躁上涌,将彻夜积攒下的疲惫都冲散了几分。
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在等她的,她不喜欢这种没来由的执着。
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年夜,沈医生的守岁在手术室里进行,程之扬的守岁,竟是在手术室外的硬凳子上迎来了新年伊始。
何必。
*
在听闻好消息的那一刻,女人再也绷不住眼泪,哭哭啼啼几乎要跪倒在沈枕身前,嘴里不停喃喃这“感谢”“再生父母”之类的话,而那个沉默的男人也红了眼眶,苏淇只得不停安慰。
沈枕的反应倒没有那么强烈,也不像苏淇那样体贴的安抚家属,恨不得与对方抱头痛哭。等到患者家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