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扬摔到地上的前一刻,她被拥入了一个怀抱里,这动作沈枕觉得熟悉,竟是与初见时候一般无二。
“……”沈枕深呼吸,想给自己开点巴比妥。(一种镇静剂)
蠢货,竟然晕血。
沈枕一边暗骂,手上动作却是轻柔的过分。这是个不容易出现在她身上的形容词,无论是刀刃欺进的深浅,针脚落下的位置,沈医生下手从来都是稳准狠,轻柔是犹豫,是迟疑,是不确定,她鲜少会有这样的时刻。
沈枕无奈的将人抱起,程之扬真的很瘦,每一次抱她的时候,沈枕都觉得这人就像是只有一层皮似得,估计爬几层楼梯都会喘不过气。
事实证明,就这,沈医生都还是高估了,程之扬爬楼梯简直像个残疾,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她找来酒精和纱布,小心的帮程之扬清理伤口,看着她的手,沈枕心里一沉,一股浓烈的悔意侵上心头。
那像是蛇牙似的四个小圆印,其实根本是拜她所赐。
刚刚被程之扬压在身下的情急之中,她摸到了口袋里的某个硬物,是一个小巧的起钉器。
起钉器咬进皮肤,程之扬吃痛,的确让沈枕得以脱困,可对方的手却是血肉模糊。
沈枕的唇抿成一线,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