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就都会有害怕的、想逃避的东西的。”程之扬所答非所问,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却也有些疏离,“我自然也有,但这不是很重要的事,不用花时间拿来讨论。”
“嗯,我也有一件。”
“生老病死?”程之扬轻轻笑了笑,哪怕是医生,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吧。
“不,”沈枕顿了顿:“我、怕你离开。”
程之扬一怔,差点脱口而出:我不会离开你。但她忍住了。
“所以之扬,你会离开我么?”
沈枕抓着程之扬的手的力度都重了几分,终年低温偏低的人此时掌心却微微发烫,她的呼吸不再平稳,视线灼灼。
程之扬只觉得一种压力几乎要将她吞噬、挤压,无形之中如同有万钧山岳。她几乎喜极而泣,却又悲从中来。
可沈枕语气无比虔诚,她问她,没有任何铺垫的单刀直入,锋利的像是能断水开山的刀:“我、可以永远拥有你么。”
不会!不会!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可以!可以!可以的!你当然可以拥有我!
念头转了千百遍,说出口的却是别的:
“沈枕,这世上的事很难说的绝对。而我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