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点点头,轻轻把盒子打开,里面有几张叠得整齐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当年俩人对十年后的畅想。
    “月初就十年期满了,我以为她已经忘了,所以没去提醒,没想到昨晚的谢礼里夹了一封信,信的最后她说,‘桃子,我现在也要向前走啦,你替我们挖出来吧,总不算是失约’。”
    风吹过淌泪的脸上,有些发疼。
    “她没有忘记林厉。”白斯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平静而温和。
    “我倒是希望她忘了,她还好年轻啊,”林漾望着远处的白色灯塔,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还好,她的时间终于重新开始流动了。”
    林厉和梁以薇从小学就认识,俩人的生活轨迹几乎占据了梁以薇人生的三分之一。
    林漾小心的把玻璃盒贴近胸口,梁以薇不会要这个东西了,以后她把那封信烧给林厉吧,为这十年之约写下一个句号。
    “桃子,”白斯乔沉默片刻,“底下还有东西。”
    林漾泪眼朦胧回过头,白斯乔蹲在土坑边,挖出一抔抔的土。
    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神态专注虔诚,林漾转头的瞬间恍惚了片刻。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赐我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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