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楚怜抬头看了看店里的装修,说:“嫌弃什么?”
“环境啊。”陈墨说:“这店还是我爷爷那时候开的了,我家做汽车生意的,最早时候就是从一颗螺丝钉开始做的,后来呢,就越做越大了。”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地方么。”
“你。”
“我?”
“是啊,没想到你也会在这样的地方,穿着肮脏的工服,做基层的事情。”
陈墨笑了,饶有所思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是吧,我这人看着好像更符合一个只知道挥霍的公子哥形象。”
“其实我反而更习惯待在这样的地方,毕竟以前是在臭水沟、死泥潭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楚怜没说话。
陈墨过去把帽子扣到她头上,道:“发什么呆,走了。”
陈墨今天开的是一辆机车,唯一的一顶头盔给了楚怜,挡风的。也难得楚怜还跟着陈墨在大冷天的坐机车后头,这两天道路上冰化了才能开,寒风从两人耳边刮过,周围一切仿若未闻。
楚怜手轻搁在陈墨身上,无声坐在后头。
偶尔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女人的脸埋在头盔之下看不真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