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毫无其他反应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来。
行云流水,丝毫不沾私人情感。
或者说如此像个陌生人,是她一直想做的事。
裴厌也知道,可能楚怜早就开始希望自己可以对他是这个态度,现在不过是完成了而已。
他轻笑了声:“所以当初费尽心思想搞我,也是为了今天吧。”
楚怜置若罔闻,说:“这一次是争取来的私人探视,谈话时间只有十五分钟,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这个时候说了,等以后你移交了司法机关,就难见了。”
“你过来只是想说这些?”
“不啊,有挺多想说的。”楚怜低头翻阅文件,淡道:“过来也是想大概和你谈谈以你目前罪行,最终获刑大概率会是怎样的结果。”
她抬头:“律师大概率预测,也许,是死刑。”
裴厌什么神情都没了。
他慢慢往后靠,透过镜片看着她的笑。
“专门过来一趟就只是为了刺激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裴厌心思却没在这上边,他甚至丝毫不关心,只看着她这个人,从上到下,从她的笑到她的内在。
他说:“这些天你过得倒是挺好的。”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