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寻欢作乐。再后来,孟斌长到十几岁,孟老三常年酒色加身,熬夜开车,身体大不如前,他喝醉酒还是会打孟斌,但孟斌已经无所谓了,他能躲得开,孟老三的拳头也不再像童年时候看起来那么避无可避。
“臭小子,看我打不死你!”拉着窗帘的租屋内一片昏暗,孟老三把脑袋搁在桌上嘀嘀咕咕,手里还握着个空酒瓶。
孟斌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拔出了书包里的军刀。他将锋利的刀刃对准孟老三的脖子,刀身立起插在他的脑袋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只要孟老三在睡梦里稀里糊涂地乱动,他就会稀里糊涂地被划开颈动脉,然后或许,因为大出血稀里糊涂地死掉。
天色越来越黑,拉着窗帘的狭窄租屋内黑得如同子夜时分。孟斌收敛了呼吸,静静地等了一阵,然而孟老三似乎终于睡熟了,又或是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福运,他一动也不动。
刀锋距离这个酒醉男人的颈动脉只有不到一公分,但始终是不到一公分。
挂钟敲响,七点钟了,孟老三在梦里嘀咕了句“再来”,反而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去了。
今天也没有成功。
孟斌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军刀拔了起来,塞回了自己的书包。
“狗东西!”孟斌在心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