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菌密布的墙面。
孟心软伸出手,黑色的粘稠物体向着四面移开,露出了底下灰色的水泥墙面,已经有白色的三道细痕出现在上头,组成了两横一竖的图案,孟心软用指甲在那一竖的左边又补了一竖,这便是个未完成的“正”字了。
他在计数。
细微的墙灰随着他的动作落下,而后消失。孟心软端详了一阵,然后才放下手。黑色的黏菌又蠕动着覆盖过来,很快将这个字遮了个严严实实。孟心软将照片放回原位,在昏暗的光线中嘴角拉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还有三次。
第二天上午,楚灵崖没有去上班,而是约了他的朋友心理医生白竞。
“所以你最近梦多易醒,同时反复在做同一个梦,醒来以后只记得零星片段?”
“或许也不能说是同一个梦,”楚灵崖想了一下说,“梦里的世界似乎是有时间延续性的,有的时候是现代,有的时候是古代,但我能感觉到我在梦里见到的一直是同一个人,那个人跟小孟长得很像,但是……”
“但是?”
“但是,又似乎不是小孟。”楚灵崖困惑道。七年前,他第一眼见到孟心软就一见钟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受,反正就是似曾相识、怦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