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稍微走得近一点的同事,是以容真离开的那段记忆他其实并不记得十分清楚。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谢如渐说:“就有一天突然说不想做了,想到外面去。”
楚灵崖问:“到外面去?他有没有说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谢如渐努力回想,记忆一点一点地复苏。
想起来了,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儿。
一百年前的某个冬天的晚上,谢如渐像往常一样巡查完鬼狱回到柜台后面,发现容真望着外头落下的冷雨正在发呆。
谢如渐没空思考养子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习惯性地翻出簿册,核对鬼犯名录。
此时正是1920年,这一年除夕与雨水节气相逢,春节罕见的晚。不过这一年的华国人民恐怕也没有太多心思来过节,时局动荡,人们渴望太平安定的生活却不知道接下去他们还将面临更为残酷的世界。
“师父,什么是鬼犯?”当时,容真突然这么问道。这半妖青年寡言少语,从小就显得少年老成。
“鬼犯当然是犯了罪的鬼。”谢如渐答。
容真问:“什么是犯了罪的鬼?”
谢如渐有点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