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台上摆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刷牙杯,只是她的是浅米色,对方是浅灰色。刷牙杯是她自己选的,这总不是安槐序故意在制造巧合。她悄悄往厨房觑了一眼,没想到她和安槐序连挑东西的眼光都那么相似。
陆林钟放下杯子,若无其事地走回房间,在心里默默强调只是一个刷牙杯而已。
搬家这天恰逢周末,陆林钟整理过卧室,蜷在床上,静静等待着入眠。
厨房里的水声停了,安槐序极轻的脚步声还是传到了陆林钟的耳朵里,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关上了窗户。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两秒,时间也跟着停顿了两秒。
这两秒的时间里,安槐序在想些什么,陆林钟不得而知,但是这两秒的时间里她并没有产生过度的提防和不悦。
她好像在潜意识中已经认定安槐序和别的追求者不同,不会冒犯到她,或许因为安槐序救过她,或许因为安槐序还小。
还小,确实太小了。
在她心里,时间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五岁,听起来并不多,但也不少。
她上小学时,安槐序才蹒跚学步;她上高中懂了男欢女爱情为何物时,安槐序还是个小学生;即便她们如今在一个学校,她大四,安槐序上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