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你连家业都不要了吗?”总助实在是理解不了,只觉得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想不通沈姒哪里值得,门不当户不对,她对齐晟的未来毫无裨益。
冬日白昼时间太短,夜色已经笼罩上来了,深浓如墨色。
齐晟罕见地心平气和,任由助理冒死说了一堆,也没发作。
只是他也没听进去。
他连眼风都没掠过助理,直接抬腿离开了。
总助见劝不动他,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怕死得更难看,“老爷子现在态度暧昧,如果想再立一个继承人跟您分庭抗礼呢?”
他追了几步,“哥,我拿您当亲哥,您就一天都等不了吗?”
“她不要我了。”齐晟停下脚步。
总助也停下,怔怔地看着他。
“什么叫欠我的都还给我?她就是想跟我划楚河汉界。”齐晟嗓音压得很低,不似往日阴沉,但很疲倦,“我放她走了,我已经尽量不打扰她了,可她一天都等不及了。
我知道今天是除夕,她也知道。”
他低笑了一下,“她就是不要我了。”
总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没见过齐晟这样,从来没有。
今年的除夕夜,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