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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脾气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
    看得出来他不爽了，就是那种“平时旁人就算跪着求着我老子都未必肯花时间看一眼，现在肯在你身上下功夫替你出气别他妈不给脸”的不爽。
    沈姒被他盯得有点发毛。
    其实她确实怕他做得太过火。
    她真怀疑颜若或者颜若那张脸，明天可能就会出点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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