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嚣张跋扈不知道收敛,不过哪家没有一个不省心的小辈?”贺九面上带笑,话藏刀,“我想他这次吃到教训了,我带回去,贺家也不会饶他,三哥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空气寂了一瞬,流动缓慢。
齐晟这人听不得威胁,“你有空替他收拾烂摊子,不如掂量掂量自己。”
他不疾不徐地将话说到人心惊肉跳,“西城乾门会所拉拢了十来家势力,邵家私募资金、操纵股价,李家炒房,你这个侄子,带着这些人做的事儿,够死一百次了。贺家养出这么一个东西,也不栓起来管管,是想搞门阀派系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像是在空气里淬了一簇火,往该烧的地方烧。
齐晟漆黑的眼掠过贺临,一寸一寸的阴冷和深寒,全是杀伐气,压制得人喘不上气,“他今天动了我的人,还想好手好脚的站在这儿,我不痛快。”
“好说,年轻人在外不懂事,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贺九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是笑,“既然我是他长辈,他哪只手碰的沈小姐,我让他赔上。”
他看着君子端方,慈悲如佛的温和语气,却生了毒蛇一样的阴狠心肠。
贺临听完,隐约猜到了自己小叔的意思,一脸错愕和惊恐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