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的胸膛,洁净的纱布斜挂在肩颈缠了三层,肩胛骨下三寸处,离心脏两公分的地方,一片嫣红洇染白色纱布,如点点红梅散在纯白的雪。
瞳孔猛的一缩,尖尖食指轻轻抚上白色纱布。
深怕再摁到伤口,她手指不敢使一点力气,只轻缓的抚摸。
卷翘的睫毛晕染着疼惜,爱怜。
细碎水光盛满眼中,聚成晶莹的泪滚烫的流下来。
她唇颤斗着哽咽,“哥哥,疼不疼?”
“疼坏了吧?”
“一定好疼。”
谁说人的疼痛不相通?
莫谨看见漫天的心疼将阮夏淹没,吞噬。
看见她心脏紧紧缩在一起震颤。
看见她柔弱的目光里,有一种恨不得代替自己挨这一枪的期盼。
他喉头哽咽,艰涩道:“疼。”
他手掌贴上她的心脏,亦满脸疼惜道:“可是我一想到你比我更疼,我就没那么疼了。”
“我的身在伤,有药可医。”
“你的伤在心,在魂魄,无药可医。”
阮夏满是泪珠的脸仰起看向莫谨。
莫谨又拿起她的手,贴在伤口,道:
“阮阮,可是一想到我还能活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