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人啊。
她清亮的瞳仁立马遮盖上一层薄薄的怒意,又不能动手打人,只能拿垃圾桶撒气了。
傅佳辞抬脚踹向垃圾桶,蓝色的垃圾桶立马滚向江岷脚下,江岷侧身躲开,于是垃圾桶滚进了床底下。
傅佳辞发现在江岷这里占不到半点上风,不快地离去。
待她走后,江岷蹲下来捡回那只垃圾桶,丝毫不差地放回原位。
这破旧的客房里只剩他一个人,而傅佳辞身上那股香气,却像无魂野鬼似的在这个空间里飘来飘去。
这一夜,江岷等了一晚上,赵安阳没回来。
天一点一点变亮,雨声变小,风声变淡。
熹微时,几只麻雀停在失修的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叫,台风戛然而止。
江岷一夜未睡,简单洗漱后,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有霉味了。
他不客气地从赵安阳的行李箱里找出一件白色卫衣换上,打电话给宾馆前台,询问今天前往津州的大巴情况。
因为台风突然停止,交通还来不及恢复,地级政府没有收到通知,公交公司仍然停止运营。
得到不确定的答复,江岷倏地提起扔在地上的书包。
书包里是一本地理杂志,而他来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