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她肤浅地认为,但凡是美,就该是完整的,是纯净的。
一壶茶下肚,傅佳辞手机嗡嗡作响,是江岷发来短信,说方颜他们已经离开。
傅佳辞去柜台结账,柜台右侧墙壁,挂着一幅清隽的毛笔字。
她定睛辨认,那两列字写得正是:
侘,即清贫、粗糙。
寂,为褪色、消逝之物。
她还没解决温饱问题,艺术家的精神境界离她太远了。
这两行字未在傅佳辞心里造成任何波动,她推门离开,在萧瑟寒风中,很快将那盏布着瑕疵的茶壶,和那两行字抛诸脑后。
马路对面的馄饨铺泛着腾腾热气,新包的馄饨白嫩嫩地躺在粘板上。
傅佳辞爱吃这家馄饨,她买了一人份的混沌,老板娘见她常来光顾,今天多送了她一份。
她寻思,这正是她和江岷的晚餐。
当她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念头,立马开始抗拒:江岷是她什么人她又是江岷什么人?凭什么要惦记着她。
傅佳辞坚定地拒绝了老板娘要多送她一份的请求:“我一个人住,就一份。”
不巧是,傅佳辞正在拒绝老板娘好意的时候,被刚离开江岷家中的方颜撞见。
方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