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部分记忆会不断循环上演。
她想起自己的小儿子。
他跳楼之际,江岷才过十八岁不久。
在江岷十八岁生日之前,江骅来首都出席一个会议,早前他就托家里兄长从国外为江岷选一只腕表做生日礼物,那支暂时由江老太太代为保管,后来江骅来取走腕表,那是江老太太和他最后一次见面。
手表的含义,是永不停动的时间。
它跟随着江岷,像一个难缠而可怕的诅咒,不论是江岷,还是其他见到那一支表的人,都会陷入它的咒言之中——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无法挽回它,只能向前走。
江老太太牵住江岷佩戴腕表的左手,笑眯眯地问他:“在津州大学念书还好吗?杨西和其他人都不约而同说起过,津州大的郑教授很以你为荣。”
江岷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一切都好。”
“我前天做梦,梦到咱们一大家在一起拍大合照,你爷爷、大伯、你爸爸都在。我们一大家子四世同堂,也和别的家庭一样,热热闹闹的。”
江岷麻木的附和着。
又有学生来给江老太太敬酒,江岷让开了。
他去另一间房里拿起外套,边穿便往外走。
杨西看见了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