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的助手,还是叫我晏小姐吧,”晏姝小心翼翼地捧起茶壶摩梭几下:“布置不改,我爷爷会回来的。我只是来代班几天。”
“是,那布置就不动了。”
房间一角摆着的平安树长得郁郁葱葱,绿色的叶子被阳光养分滋养,绿得像盆假盆栽。
是她10年前的圣诞节,取了压岁钱买给爷爷的。
可为什么树好好的,人却倒下了呢?
晏姝看着绿葱葱的树叶,红了眼眶。
再一转头就看到爷爷的桌子上摆着她的几张照片,放在最显眼,坐在书桌就能看到的位置。
她咬了咬唇。
别钧看出来她可能是睹物思人了。
“晏小姐,要么,我们换个房间办公吧?”
“我……我想爷爷……”晏姝只是看着这房子,就落了泪珠。
别钧苦恼地直挠头,他一个糙老爷们之前一直跟着贺南初干,流过汗、流过血,可从没有流过眼泪。
贺南初做事大胆,不落俗套,手段经常让他心惊胆战。
他当初跟着贺南初确实有过害怕的时候,可现在见到自己的老板哭,原来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别钧可从没跟过这么娇滴滴、怯生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