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安自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放了她鸽子。
担心他出了什么事,顾希芮忐忑着拨过去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她以为不会有人接时,一个清清淡淡的女声接起了电话。
“喂?找卓安啊,呵……他在洗澡。”
这十个字若是能被物化,就是十根尖利的钢针,逐根刺进她的指缝里。
十指连心,血淌一地。
爷爷顾恒昌自年幼随祖辈下南洋谋生,笃信风水玄学,有许多老一辈人特有的迷信说法。
从小爷爷就说,过生日这天不可以哭噢,哭了要衰一年。
可顾希芮听到隐约的水声和那女孩子拖长的音调时,还是没忍住,咬着嘴唇挂了电话。
抹了半天眼泪,去客厅倒水喝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顾爷爷。
大概是因为顾家这几年来经营不善,爷爷积郁已久,晚上多喝了几杯,突然就发了脑梗。
爷爷被送去医院抢救,盛夏时节的白城,顾希芮双手冰凉,她搓搓指尖,掐着掌心给林卓安发信息,叫他坐明早最早的航班过来,不然可能见不到爷爷最后一面了。
消息石沉大海。
她望着手机等了一个小时,望着抢救室门口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