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摸爬滚打,她肮脏吗?她下贱吗?”
“甘棠一家去临县治病救人,回来途中遇上山贼,她父母被杀,自己被贼寇困在山上三日欺凌,回来后被未婚夫退亲,被街坊邻居看不起,迫不得已卖身,她肮脏吗?她下贱吗?”
“锦颀本来是绣坊家的女儿,因为她父亲欠了赌债,把她拿出去抵债,她肮脏吗?她下贱吗?”
“望泞在尼姑庵长大,被好色的香客动手动脚,被人家赶出来,她肮脏吗?她下贱吗?“
燕绥的眼睛都变得赤红,下巴都在抖动,“你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你会投胎,你生在了一个好人家,你没有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肮脏下贱,这是我们愿意的吗?”
所有人都不动了,她们静静站在那里听着燕绥讲述自己的故事,勾起了曾经那段最不堪的回忆。
谁都不愿意沦落贱籍让人笑话的。
南嘉吸了两口气,觉得骨髓都在痛,她泪眼婆娑,还在忍着哭腔说话。
“谁不曾身家清白,若是有的选,你以为我们愿意顶着个下贱之人的名头日日叫人谩骂,被人轻视吗?如今我们只是想活着,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想爬的高一点少听一些那样折辱人的话,我们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