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望泞她们以及舒窈都是出身贫寒,被卖到乐坊里,她们的认知中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且相比于以前的日子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不要说她们心甘情愿待在乐坊里是堕落,就算是出去了,世俗也会把她们逼死的,贱籍两个字注定她们难以有好下场。
维桢身份使然,从高门贵女到家破人亡,从教坊司辗转到乐坊,她所经历的痛苦不比这些人少,只是因为是不一样的痛苦,所以谁都无法说开。
陆缈想着维桢现在应该是需要人陪的,这段时间便没有怎么去舒窈那边,每日待在睿英馆看维桢书画练琴。
她的字写的真的很好看,陆缈也给不出什么专业的评价,沉默着给她研墨。
这宁静也维持了好一段时间。
冬天很快来了,大雪席卷了整座明徽城,给这座繁华恢弘的城池披上了一件素衣。街头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听陆襄说,都城附近还算是好的,边关那边街上到处是被冻死饿死的尸体,弃婴多了不少,可权贵们还在吃喝享乐,一派安然。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吧。
朱颜辞镜楼里的梅花开了,银霜扑簌落下,跌落枝头,和那小小一簇红梅交相辉映。一大片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