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子趾高气昂不起来了,他冒着虚汗,两股战战,“我,我道歉,我道歉,是我口出狂言,我错了!”
比起性命,尊严什么的并不重要,这是对于他来说。
直到人离开,陆缈都还是那副恨意满贯的样子,大家都在此刻明白,她这些日子的温柔是清醒的克制,用温柔伪装自己,逼迫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什么偏激极端的事情。
维桢的死,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陆缈。
舒窈小心翼翼的把匕首从陆缈手中拿过来,眼中热泪充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在陆缈的房中不止一次的看到了匕首。
“阿缈,我们回去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陆缈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能睡上大半日,都知道她心里苦,所以谁都不去打扰她。
舒窈是真的怕,她怕陆缈偏激之下所做的事情会伤害到自己。
陆缈双目无神,僵硬的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偏激呢?也许是锦颀死后,也许是维桢死后,也许是陆闵死后。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她看着那些美好的生命流逝掉,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她那么想反抗,她忍受着这所有的不公平,看着那么美好的人得到极其残忍的结局,怎么还会不偏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