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几秒钟,然后对时欢道:“笑笑,我先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时欢点头:“放心,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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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箨在殡仪馆负责人的指引下绕过人潮拥挤的前院,来到僻静无人的偏门。
一辆黑色欧陆停在门外。殡仪馆负责人很拘谨地在门内停下脚步,同周箨拉开距离,等他一个人走向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后,就悄然离开。
周箨走近时,欧陆的后车窗降了下来,露出后座上坐着的那名中年男人。
他有五十多岁了,须发花白,但看上去精神矍铄,有种常年浸润名流圈自然而然流露的威严,透过已然老去的眉眼还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风流倜傥的模样。
周箨在离车门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
一想到自己身上有着这个人的一半血脉,就会觉得周身血液如同岩浆一般翻涌,炽烈发烫,几乎要将自己灼烧殆尽,连自己都忍不住厌恶起自己来。
“你可以进去。这是她的事,我不会干涉。”
车内的中年男人转过脸来看他,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我就不进去了,你知道我不方便在这里公开露面。而且,我除了悼念故人之外,也是为了你而来。”
周箨在内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