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四十年过去了, 我垂垂老矣, 而她已经不在了。收到讣告时我还在教书,抽不开身去参加悼念会,听说……她是猝死?”封旻感叹, “她是个很好的人,谁也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快。人到了这个岁数, 真是由不得己。”
周阿姨去世带来的伤感和撼动沉寂许久, 又重新被揭起, 时欢也不免唏嘘:“我们也都觉得很突然,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封旻摇了摇头, 唏嘘道:“不过她的儿子和儿媳也来了首大当教授,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缘分。”
“封叔叔……我还不是儿媳,我和周箨还没发展得那么快呢。”
封旻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笑容和蔼:“你是个好孩子,倬云如果还在的话, 一定会很喜欢你。我也和你很投缘。自从七年前我夫人去世以后,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有些孤单。如果你和小箨有空,不嫌弃的话, 也多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我看到老同学的孩子,也就和看到了老同学一样感到安慰。”
他的话音才落,正屋里忽然走出一个穿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年轻姑娘。她将一只价值不菲的名牌小挎包甩到肩上,走过来和他撒娇抱怨。
“爸,瞧您这话说的,一个人住在这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