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下了楼。
宋良玉的花已经浇完了,此刻正坐在窗前看外面的夕阳,眼睛半闭,似乎很享受这萧瑟的晚景。宋秋寒拿了杯热水坐在他身旁:“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雪。”
“下雪好,雪能将丑陋掩埋。”宋良玉的指尖叩在桌上,是在思考事情之时的习惯动作。
“雪化之时,也能将人心照透。”宋秋寒回应一句,而后伸出手拨弄面前那盆刚刚发芽的花:“您想见见林春儿吗?”他突然这样问。
“不必了吧?这次来去匆忙,你们恋爱也没有多久,见家长为时过早。”
“什么时机合适呢?”
“再过一年?”宋良玉偏过头看他。宋秋寒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无论神情还是举止。只是性格不像。宋良玉这一生从不为情所困,拿得起放得下。宋秋寒却在感情上这样拎不清。宋良玉犹记得他回国那次,与宋秋寒母亲王琼大吵那一架。王琼压抑着声音对他说:“我们有什么权利生生把孩子带到国外去?他不想去就不去!他有他的自由!他有爱人的自由!”那一刻宋良玉失望极了,他继承家业,又不断努力,只希望宋秋寒能争点气,继承他的衣钵。他叹了口气说道:“父亲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父亲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活着尚且费几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