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任由医护人员将她搭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暴风雨来去迅猛,几小时前暴雨倾盆的雨势已经渐小,如今雨丝缠绵,被夜风斜斜吹洒在玻璃窗上,南风安静的抱着薄毯蜷缩在病床上,怔怔望着窗子上的蜿蜒的水流发呆。
短短一天,匆匆数个时辰,她却历经了一次生死的沉浮,波涛退散后,剩下的,就是心中挥散不去的团团浓雾。
夜已经很深了,可她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几个小时前,沉溺在那片汪洋之中。
天地间一片昏暗,无边无际的滔天海浪里,唯有那双眼睛,似是幽粹的沉静的火种,燃明四方一片光亮。
她还穿着傍晚时的那身衣服,如今湿衣已经烘干,长衬衫皱巴的裹在身上,她轻轻动了动,脚背上有抽搐的痛意,那是沉沦在海水之中,被碎石刮伤的伤口。
伤口已经处理过,她整只脚都被缠上了纯白的绷带,但是还是很痛。
不是伤口痛,是心里很痛。
痛的发空,空的没有边际。
她觉得,自己等不到明天了,她连一个小时都无法再等下去。
她要回去,她想去看看他。
那个携着她在海浪中孤独前行的人,那个带着她逃脱风暴,自己却沾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