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将茶杯重重摔在檀木长几上,怒极反笑:“他的妻子?打击?所以呢?因着他对一个女人的满心愧疚,所以便辜负另一个女人的一片痴心?让她枯等一生?就因为他心中有愧,便任我独自长大,二十几年不闻不问?!这样冠冕堂皇,是什么道理?!若是会愧疚,明知自己身有婚约,一开始便不要来招惹我妈妈啊?!他根本就是怯懦!多情偏又薄幸!”
“你——!”尹西南万万想不到,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这样的执拗固执,那是他唯一的手足,他的父亲,她竟然如此出口不逊,尹西南被她的话激的一时情急,竟倏地扬起手来,她却丝毫不闪不避,直直看着他,只待他的巴掌落在脸上。
许久,他终是缓缓放下扬起的手,神态一片灰败倾塌之色,他看着她,到底是有些不忍,“相思,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是我唯一的侄女,从前你受的苦,我会替你父亲尽心弥补,只是,你不要再怨恨,好不好?”
相思将木桌上的小册和画轴拿起来,握在手里,缓缓站起身来,她一字一句,轻声却无比清晰的说:“他这一生不曾有别的孩子,那是他没有这个福气,而要我放下芥蒂,甘心情愿的做他唯一的女儿,你唯一的侄女,呵,我